小片段(还没想好这对是he还是be诶嘿
我还是在时代的洪流下偶尔搞一下我的沈杨本命……虽然本文里是《凰权》里的辛子砚(赵老师)x《扶摇》里的长孙皇帝(王老师),看似不相关实则这两本小说是一个人写的orz所以把文臣!辛子砚丢到了长孙皇帝的天权国,开始逻辑死地谈恋爱(没有(给悲催的皇帝一点精神支持_(:з」∠)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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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子砚还是青溟书院学士的时候,常携琴至东宫向长孙迥讨酒喝。
长孙迥年轻时便是个忧郁的人,不似个养尊处优的天家太子,不赏风月,不常开怀。就连喝酒时,他也只是倚着案,用那一双沉静寂寥的眼睛,望着将墙外笑谈带入宫中的同伴。
在喧嚣处寻二殿下,在孤清处寻未来的君父皇帝——辛子砚曾戏谑道,高处不胜寒。
并非如此,长孙迥想,并非如此。
他给自己斟满酒。
“言语伤人。”有时长孙迥在安静的醉中说道。
“言语亦能救人。”辛子砚拍着长孙迥的手,“不然殿下为何留我在此。”
长孙迥静静地看着他,半晌道:“子砚是我的明灯。”
辛子砚喝醉了,便自说自话地写文章辞赋,歌风雪花月,论天下万事,写完后袍袖一挥,并不带走,全留在了太子府。
长孙迥有时誊抄辛学士满纸的龙飞凤舞,禁不住挖苦道:“我是你那知书达理的夫人。”
“我夫人哪有殿下的书卷气。”辛子砚赶紧给太子扇扇风,笑眯眯地看着他用功。
长孙迥将辛子砚的文章整理成一本集子,交给他时道:“你的言语能救天下人,希望有朝一日也能救我。”
辛子砚十分感动,道:“我辛子砚虽非惊世之才,承蒙不弃,一定辅佐殿下成为一代明君。”
长孙迥忍不住敲了敲他:“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,想让我承认你是惊世之才。”
辛子砚笑笑:“若真是惊世之才,便不会猜不出殿下心中的秘密。”
“涉及皇家,纵使你再有才,也绝想不到天下还有这等腌臜事。”长孙迥冷冷一笑,“你可想好了再问。”
辛子砚望着眼前人如白梅般瘦削的身影,道:“还是等殿下想好了再说罢。”
那一个夏日的午后,骤雨初歇,雨铃静静地垂在檐下。辛子砚抱着琴坐在凉风习习的殿门口,忍不住打了个盹。
忽然前殿钟声疾传,响彻了大内。传到大街上,人们便知道君父皇帝归天了。
长孙迥脸色惨白地从东宫大殿的尽头走来,走到辛子砚面前,停了下来,魇住了似地道:“从今往后,我就是君父皇帝。”
辛子砚面色凝重,正要下跪叩首,却被长孙迥抓住,劲道大得如钢箍一般,疼得辛子砚直道:“殿下……陛下,轻点儿成不成……”
长孙迥仿佛渐渐回过神来,望着他,悲凉地笑了一声,道:“子砚,你我的君臣缘分,不过几番春秋。待我不惑之年,你要替我送葬。”
他披着一袭宽大的白袍,更显得瘦骨嶙峋,仿佛已窥见了坟墓的阴影。辛子砚忍不住一把搂住他,感到他浑身颤抖,如坠冰窟。
“你知道么,”长孙迥伏在他耳边,近乎气若游丝,“天权的皇帝,要一个人承担五洲所有的罪业,折损阳寿,以保天下平安。
“这并非我的臆想。小时候,父皇亲自对我下了禁咒。他死后,罪业便转到我的身上,要我在余下的岁月里受尽折磨,然后将这般痛苦转加于我的亲儿。”
“陛下,”辛子砚轻声道,“你为百姓罹受苦难,是圣人之举。子砚铭感五内,永生难忘。”
“稚子何辜,稚子何辜兮……”
长孙迥紧紧抱着子砚,好似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,发出一声悲叹。